《毛泽东兵法》10计 万里长跑:战略转移保实力


时间:一九三四年十月~一九三五年十月,共三百六十八天
地点:从江西出发至陕西止,历十一省、二万五千华里
名称:二万五千里长征策略:大撤退,大转移
结果:虽丧失根据地,但保住实力,伺机翻身

一九三四年十月,中央红军主力虽未被蒋介石的国军打得落花流水,却不得不退出根据地,开始二万五千里“长跑”。

国民党方面,认为“江西共匪已经肃清”。那年十二月十日,国民党四届五中全会发表宣言,有云:“赤匪盘据赣闽,数载于兹,凭藉险要,啸聚亡命,恣行破坏,非仅当地人民,有水深火热之痛,实为国家民族心腹大患。最近以全体剿匪将士之忠勇奋发,为国忘身,卒将积年沦匪之地方,次第收复,号称天险之匪巢,根本摧毁。

其实,江西共军并未完全消灭,中共大员陈毅、项英、邓子恢、张鼎丞等仍率领部分红军留在赣南进行游击战争,仍然是国民党的“心腹大患”。

红军的二万五千里“长跑”,毛泽东称之曰:“长征”,蒋介石则称之为“流窜”。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实际上是一次战略上的大撤退、大转移。

那年十月初,国军已推进到中央根据地腹地,兴国、宁都、百城三大重镇相继失守。

十月十日晚,中共中央、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率红军主力五个团八万馀人,分别自瑞金、零都出发,被迫实行保存实力的战略大转移,也就是一次规模空前的“敌进我退”。说不好听一点,就是八万人一起“逃命”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

但是,当时毛泽东并无“话事权”。临时中央的领导者,在指挥红军大转移和突围时,手忙脚乱、惊慌失措,叫士兵们带上许多笨重的印刷机器、军工机器等器材物资,形成一个十分庞大、累赘的队伍,这对“长跑”、“逃命”的红军是极不利的。

按照当时中共高层的计划,八万人马是准备转移到湖南西部同红二、六军团会合。这大批人马沿着红六军团走过的行军路线,即沿江西、广东、湖南、广西边境一直向西行动。

国军察觉后,在赣南、湘粤边、湘东南、湘桂边构筑四道封锁线,调遣重兵进行堵截和尾追。

但是,各路国军各有算盘,对防堵追击红军的态度并不一样。在红军转移逃命前夕,十月初,红军同广东陈济棠部队达成五项协议:就地停战、互通情报、解除封锁、相互通商、必要时相互借道。这样,红军突破国军第一道封锁线进入广东境内时,陈济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装聋又作哑,只是向天鸣枪,并没有进行堵截,红军比较顺利地通过第二道封锁线。

在红军突破第三道封锁线,挺进到湘江地域时,蒋介石已调集几十万大军,分三路前堵后追,企图消灭红军于湘江之侧。看官,湖南是毛泽东家乡。对于湘江一带,毛泽东非常熟悉。有其绝妙好词《沁园春·长沙》为证:

独立寒秋,湘江北去,橘子洲头。
看万山红遍,层林尽染,漫江碧大地,谁主沉浮。
携来百侣曾游,忆往昔峥嵘岁月稠。
恰同学少年,风华正茂;
书生意气,挥斥方遒。
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粪土当年万户侯。
曾记否,到中流击水,浪遏飞舟?

在湘江一带打仗而排斥毛泽东,焉有不碰壁之理?当时,博古等中共领导人一筹莫展,又不肯请教毛泽东,只是命令部队硬攻硬打,结果处处被动挨打。在广西全县以南湘江东岸激战达一星期,虽然突破了国军第四道封锁线,渡过湘江,却付出了惨重代价,人员折损过半。短短三个月中,八万人马锐减至三万人,有五万人“”不了命。

国军已判断红军将沿湘桂边境北上湘西同红二、六军会合。于是又构筑四道碉堡线,集结重兵,企图把中央红军一网打尽。博古、李德无视敌情,仍然顽固地按照原定计划前进。这使红军又处在一个非常危急的时刻。如果不改变原定的前进方向,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。

这时,毛泽东根据两方军事态势,建议中央红军放弃北上同红二、六军团会合的原定计划,立即转向西部,到国军力量比较薄弱的贵州去开辟新的根据地。

国难思良将”,毛泽东的韬略奇谋,关键时刻就出来。他的主意,博古、李德仍不接受。到十二月十八日,中共中央政治局在红军攻占的贵州省黎平开会,经过激烈争论,毛泽东的建议得到多数人的同意,会议通过《关于在川黔边建立根据地的决议》。

黎平会议后,毛泽东又有了用武之地。红军经贵州腹地向黔北挺进,一九三五年初突破乌江天险,一月七日占领黔北重镇遵义城。

看官,如果你想认识毛泽东,了解毛泽东,你一定要记得遵义,就像记得井冈山一样。

遵义是毛泽东一生功业的转折点。用中共的话来说:“遵义会议上,确立了毛泽东在全党全军的领导地位。

那年一月十五日至十七日,中共在遵义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。出席会议的有毛泽东、张闻天、周恩来、朱德、陈云、刘少奇、刘伯承、彭德怀、杨尚昆、邓小平等人。

会议指定张闻天起草《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决议》。这个决议,在中共中央后来的会议上通过。

这个决议,实际上是为毛泽东兵法唱颂歌。

决议说:“在敌大我小,敌强我弱的条件下,我们的战略路线应该是决战防御(攻势防御),集中优势兵力,选择敌人的弱点,在运动战中,有把握的去消灭敌人的一部或大部,以各个击破敌人,彻底粉碎敌人的围剿。然而在反对五次围剿战争中,却以单纯防御路线(或专守防御)代替了决战防御,以阵地堡垒战代替了运动战,并以所谓‘短促突击’的战术原则来支持这种单纯防御的战略路线。这就使敌人持久战与堡垒主义的战略战术,达到了目的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