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峰:我是第二次参加这个研讨班,每来一次呢,就包括每次我到老师那儿都有一个心理,因为我想从那儿偷点什么东西,嗯,而且我每次回去都有一点收获,我有一个这样的本事,老师教我一句话,我能演变出十句话来,我有时可以把老师不同的、根本不相关的话窜串在一块儿,有时候对有时候不对,我发现。因为我的知识比较少,所以呢,我对这次来特别兴奋。嗯,这次来呢,这个我们公司就三个领导,结果来了两个,因为我想呢,回去真正把这次能学到东西,回去再演一遍。所以我也准备再给他们讲一课。
南师:贩卖真如啊!
陈峰:今天呢,我今天感觉每听到老师一次课呢,收获很大,今天呢我有三个大的收获,第一,第一个发现人类演变的思想过程就这么简单,是一个故事,这个人类科学今天是为了证实的生命来源,这个是从宗教怎么来源的,我发现就三个过程,这个是我一个很大的收获,这个。第二个呢就是,第二个呢我发现了过去我非常感兴趣的,包括我的助手王健先生,这个,他经常有神通啊,我很喜欢和有神通的人打交道,特别是有时候变蛇的,还有那个能够预测的。
南师:这些都是,神通都给他养在海南岛,都有别墅给人家住,他一栋别墅也没有给我住。
陈峰:这老师没说准,这是王健的仙朋道友,不是我养的,我也跟着混。这个,但我发现了他们的功力是从独影意识那儿来的,那老师不知道对不对,不知道,我刚才听你的理论是这样子的啦。
南师:都从神字号那里来的。
陈峰:就不要再过一点,再过一点就是神经病了。
南师:那多半都过了界限了。
陈峰:不过我们两个已经开始改邪归正了。
南师:你们两个还改邪归正,差不多了。
陈峰:我又回来啦!第三个呢就是,那刚才王健讲,说的就是睡觉从腿,脚开始啊,今天中午我就试了一下,我也试了一下,今天中午呢,这个中午我打了几个电话,最后离来这儿上课还有十五分钟,我就试了一下,怕睡过又不想睡过,我就试了一下,果真是从脚睡起,似睡要睡的时候我又回去了,又醒了,就是十分钟。我走了这么一个过程,感觉确实是这么一回事,我就报告到这儿。
南师:初步,还是初步啊。
Rebecca:我的名字叫Rebecca,我很高兴也很幸运有机会来到这儿,我想谢谢所有的人,因为他们,我们才有这次机会。有一件事情我今天注意到,就是我好像不太容易集中精力,我很容易在思想上受到干扰。所以我就时刻注意让自己集中注意力,老师讲过这个我们人都有习气啊,而且讲过我们这个觉性,讲这个修行。我想知道,这个我们 “觉知”的那个“觉性”,和这个“空”,是不是好像钱币的两面一样,事物的两面,是不是这样?就是“觉性”和“空”是不是一个事物的两面?这是她的问题。
南师:觉性、空性?
翻译:对,和空,是不是一个事物的两面。
南师:嗯,初步告诉你,不是告诉大家,一个东西两个不同的名字。但是程度有差别的,就是初步告诉你,不是定论。
Rebecca:谢谢。
周勋男:老师今天讲到这个五行气,可能我想大家也许有兴趣,就是五遍行跟那个五行气里面的上下气,以及今天讲的炁,跟那个今天讲到想跟思的这个跟我们密切关系,所以我想问一个问题就是,在我们五遍行,在我们离不开这个五遍行的活动,尤其是想跟思,这个五遍行在活动的时候,我们这个炁之外,还有那个精跟神,就精气神,它的这个上下关系的这个变化是怎么样?请老师……
南师:嗯,这个没有告诉你们,明天记得提醒我,注意再给你们说,问得很好。还有,你先拿着,周勋男先拿着(话筒)。你刚才提出来,跟大家说明一下,西方心理学所讲的下意识、潜意识的差别,周勋男报告一下,简单明了。但是,都还属于,不管怎么样差别,还是属于独影、独头的境界里头,因为他是学心理学的专家,他在美国学心理学。
周勋男:我是因为今天来了很多外国人,所以我想到说,他们对这个下意识跟潜意识,在他们文化成长当中,可能他们体会会有一点不同啊,在下意识跟潜意识这两个字眼之间。那么,首先说,潜意识就是,潜意识事实上是人类的一种,一种久远以来的活动啊,从原始以来,包括从最早的宗教活动,一直到、近日到中世纪到近代,那么直到弗洛伊德把这一个,借用他本身的一个还形梦的一个经验,把它理论化来,用作潜意识的定义。那么这一个定义里是特别,它的特性表示我们不愿意面对我们自己特别是黑暗面,自已羞于承认的那一面,那么下意识以我的理解,是比较接近今天老师讲的,接近“想”,但是不完全等于“想”,有时候我们胡思乱想,也是可能是下意识的,不过“想”跟“思”比较起来,下意识应该比较接近于那个下意识的活动,因为在弗洛伊德讲的那个潜意识是从我们出生开始,生命才有这一个,尤其强调童年记忆的压抑,但这下意识假如说,以佛教的理论来讲,那可以说多生累劫,它一直存在我们第八识里面,最深层的那个根里面,然后在我们这一辈子或者下辈子继续还是产生它的这个“思”的这个活动,我是简单今天讲到这里。
南师:好。
杨朔英:我是杨朔英,我今天非常高兴能够来到这里,也非常高兴能够跟我的朋友彼得圣吉他们,能够一起来到香港,来跟南老师学习,我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,尤其是侯博士,我自己第一次参加禅七。
南师:这个不是禅七。
杨朔英:好,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,以前只是读了很多有关于禅七的书,当自己真的来听南老师讲这些东西,感觉是不一样的,好像非常非常清楚。目前没有什么问题。
姚仁喜:我叫姚仁喜,非常感激,南老师。
南师:诸位要去方便的话,所谓方便,就是“万种千般如水流”,可以活动啊。
姚仁喜:非常感激南老师可以让我来这里,感到非常感激,非常高兴,嗯,我今天听到几个东西,觉得非常清楚,以前比较不懂的,像“能知”,“八识”,还有特别是听到 “息”的时候,感到非常欢喜。今天有很多次我笑得很开心,而且好像了解多一点,我最近在学习笑,今天也练习了不少,谢谢。
男学员:我用中文来说,我非常感谢南老师,也非常感谢阿迪请我来,我自已啊,我自已从来没学过佛教的,佛教的事,佛教的东西。
南师:你是哪一个国家的朋友?
男学员:美国,美国。所以这是我第一次学习佛教的方面,你今天说过啊,大家二十岁以后,就开始,才开始。
南师:做马了,你现在找到马夫没有?
男学员:还没有。
南师:那还没找到。
男学员:还没有,但是我想知道你,你对一个比较年轻的人啊,有什么话说。
南师:年轻人现在就开始做马嘛,慢一点,慢慢跑,不要跑得太快。
男学员:不过我想,我想继续学佛教的东西,我应该如何?
南师:好啊,你叫阿迪爸爸甩一本,那个哪里的书,拿一本可比较的书,有没有参与到哦?对了。
学员:禅的部分?
南师:可以啊,这一部分开始。
男学员:谢谢!
刘宇瑞:非常感谢老师,感谢这次活动的组织者,能够让我参加这个活动,我叫刘宇瑞,是中国大陆的。我今天觉得听一天课下来,最大的感受就是说,通过听课,对整个身心,整个宇宙的关系有了一个大致轮廓的了解,嗯我也觉得刚才有位同学提出来关于那个认识飞机的这个比喻,我觉得深有同感,这个就是老师提到的就是说,我们坐在这里,把以前的东西应该丢掉,那么关于这句话呢我有体会,不知道对不对。一个呢就是说,可能以前通过某种途径,或者读书,或者听人家讲一些认识,可能本身就是错误的,那么我们应该把它丢掉,留下的可能是正确的,但是没有深切的体会,所以我们就要抱着一种,就是说都没有听过的心情,就是刚才杨博士所提到的,就是说每一句话我们都要当成是第一次听到,就是深切地把它记住,并且呢运用到自己的身心。再一点呢,就是今天一天下来这个腿比较疼。
南师:腿痛是你的事,不要报告。关于你听话,给你纠正你,我开始叫大家来听这个课,根据佛法说,构成法器,我前面有一个话的,有些人学了很多东西了,暂时先倒掉,来接受,倒掉,你接受了这个万一不是好酒,是拉下的尿,你(难道)也把它永远装到?也要倒掉啊!你懂了这个道理,不但是学佛、上课、学东西,做人做事也是一样,譬如你要去给人家请教一件事,谈一件事情,你先不要有主观,把它倒掉,讲一个客观的都不对,空空地听人家讲完了,你觉得装进来的东西不对,你又可以倒了,把你那个装回来啊!不只学佛法用得到这个道理,你又拿到鸡毛当令箭,什么都倒光,倒光了你还有什么东西啊?你就没有啦!你真没有了你也成佛了,可是你不会没有啊。听话不要拿到鸡毛当令箭啊!
刘宇瑞:谢谢老师。
南师:倒掉的这个意思就是虚心接受新的东西。好。
男学生:很高兴有这个机会来听南老师讲解生命科学,这次我是抱着盘腿受苦的决心来的,老师一开始就说明腿对生命的受用,和生命的关系,这对我说是一个很大的鼓励,告诉自己,要转化自己,以苦为乐。我是三个小孩的父亲,但我很惭愧,今天听老师讲我才晓得,孩子生下来,剪掉肚脐挖掉嘴里的胎毒,才开始接触、会呼吸。真谢谢老师,因为又可以回去向别人吹牛了。
南师:这个有空再向黄医师再请教,你还可以再生一个。(众笑)
男学生:对老师今天讲的,我还有两个小疑问,希望老师帮我解惑。第一个问题,听老师说,人做梦最长不超过五秒钟,是不是这样的?
南师:是。这是现在科学的研究的。
男学生:但是我都有点怀疑,有时我做梦的时候呢,我做梦的故事要说了几十分钟还说不完。
南师:没有错。还有人连续一年连续做都是一个梦,而且这个梦故事还连续下去,可是每一次不会超过五秒钟。
学生:这是有科学试验,还是有科学的根据?
南师:对,这是现在科学的试验,嗯。但是,科学的试验有一点,不要迷信。任何的科学都还是阴晴未定之天,今天那么讲,明天算不定推翻了。不过梦境,做梦的境界,同我们现在活到,我们……
注:本书根据南怀瑾老师1997年录音整理,定稿于2022年2月